在这种情绪的主导下,他抓住生命中的最后机会,采取了一系列大的举动,目的只有一个:让子般继位。这种“仓促的疯狂”,你认为,会有效果吗?
我们来看看后果吧。庆父不死,鲁难未已,其实有点替鲁庄公开脱责任的味道。责任,不可能在庆父一个人身上。鲁庄公对继承人这种大事,不早作为、不早打算,临死之前才幡然醒悟、大动干戈,可以说,他才是导致鲁国政局动荡的罪魁祸首。
临终之前,继承人的事情,已经到了不得不定的时候了。鲁庄公终于大刀阔斧,开始为子般铺路。
先搞定对手,那些不支持子般的人。这是在自己最后的生命关头,最重要的事情。
庆父,自己的异母哥哥,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。在庆父的阵营中,还有一个人,似乎可以争取。如果把这个人争取过来,然后再除掉庆父,那么,子般的继位之路,就会平坦许多。
此时的庄公,已经病得十分厉害。面对这样一位病人,庆父一是瞧不起他,一个将死之人,还能有什么作为?你早干啥去了?用不了几天,等他死了,鲁国还不是自己的天下?客观地说,此时的局势,鲁庄公即便贵为国君,沉重的疾病,也让他毫无优势了。另一方面,庆父还在提防他,防止鲁庄公狗急跳墙、最后一击。他虽然病了,但权力还在他手里,万一下令把自己干掉,也不是不可能。在这种心态下,鲁庄公即便召见庆父,庆父也不敢贸然去见,防止国君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。
相互之间,都在猜忌,互相怀疑,互不信任。这种气氛,在兄弟之间,已经形成。
庆父一是不敢来,二是即便来了,也不可能被说服。鲁庄公思虑再三,决定先在庆父阵营的另一主力——叔牙身上开刀。
这个叔牙,自然不是对管仲有知遇之恩的鲍叔牙,而是姬叔牙。
叔牙是鲁庄公的弟弟,但不是同一个母亲。他的母亲,也是庆父的母亲。也就是说,庆父和叔牙,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。这种兄弟关系,在鲁桓公子女互相内斗的大家庭中,显得尤为亲密。
显而易见,叔牙和庆父的关系,要比鲁庄公更近一层。
即便如此,叔牙和庆父不同,毕竟不是主谋,不是阵营的核心人物,还有争取的可能。所以,病榻之前,鲁庄公把叔牙找来,询问继承人问题。
“寡人病体已久,眼看时日无多,可继承人至今还未确定,死不瞑目啊!你是寡人的弟弟,这样的大事,不能和外人商量,只能咱们自家人定。你觉得,寡人走后,谁可继承大业?”
说罢,他的目光中充满期待,望着叔牙。
叔牙瞧了瞧病榻上的兄长,这几天病情加剧,他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,似乎坚持不了几天了。此时,他的内心不是充满了哀愁,反倒有了几分愤懑:这样的人,怎能做君主?自己已经油尽灯枯、奄奄待毙了,才想起来确定继承人,这岂不是拿国家社稷当儿戏?这岂不是拿鲁国姬家的政权当儿戏?
他不是不明白兄长的意思。他痛恨的是这种旷日持久、毫无动作、继承人迟迟定不下来的渎职行为。你立姬子般也好,立姬启也好,甚至从兄弟中间找一个,提前为他们铺好登基之路,实现政权平稳交接,无论对鲁国政客、鲁国百姓还是鲁庄公自己,都有好处。可他偏偏选择了不作为。
伴君如伴虎,自古皆然。如今,国君把这样一个问题抛给了自己,意图很明显:让自己站队。你是站在鲁庄公这边,还是继续站在庆父的阵营,现在,该摊牌了。
其实,早在鲁庄公行动之前,庆父已经给亲弟弟叔牙打了预防针。除了送上大批财宝收买,他还告诫弟弟:
“弟弟呀,你要看清楚形势,国君没几天活头了,未来谁掌控鲁国,你应该比我清楚。姬启年幼,就算按我的意思,让他干上几天国君,也只是个小傀儡而已。至于那个子般,哼哼……他根本就没有当国君的命!有哥哥在这里,他连宫廷都进不了,至于能不能保住小命,就看他的造化了。现在我们只消静待几个月,等国君一死,鲁国就是咱哥俩的天下!”
这样的局势,叔牙如何不清楚?一个是权倾朝野的亲哥哥,一个是奄奄待毙、同父异母的兄长,该站在哪一边,他心里很清楚。
如果您有好的新闻线索欢迎拨打鲁中网新闻热线0533-5355377,或关注鲁中网小鲁哥微信公众平台(lznewscn)发送。线索奖由硅元瓷器赞助,最低50元,上不封顶!硅元瓷器,“第一国窑”,走进中南海三十年!
分享到
延伸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