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庆余年”是一本“青年改造世界”指南

来源:中国日报网

2019-12-16 16:38:00


  自从《庆余年》开拍消息传出,外界对其的定义就是精良厚重、沉郁大气的“正剧风”。此前放出的海报和预告片,更加深了这种印象。而我们看到的——居然是一部笑点密集的古装爽剧?

  主角范闲停不下来的脑洞和文艺梗,为剧集市场带来了久违的笑声和新奇观剧体验。一见入坑、毫无门槛的追剧自然爽,但硬糖君这样的非原著党就好奇了:男频“名著”《庆余年》原来是这样一部“爽文”?

  显然,编剧王倦在改编中为猫腻原本就诙谐的笔触增加了更多轻松元素。但更值得注意的是,在原著的“启蒙”内核和片方对小说的多视角诠释下,《庆余年》又绝不是泛滥的“爽剧”。

 

  《庆余年》角色海报

  (图片来源网络)

  范闲始终在雨打浮萍似的寻找“自我”与“世界”的微弱联系。在丰满的世俗品性之上,他去经历去体验去白手起家。于是,在看似无厘头搞笑的剧情中,我们更能体会到“理想主义与务实冲动”之间的厚重。

  有着通俗、商业的外表,内里则是情怀、理想乃至价值观传达,轻松的低进入门槛+深度的情感体验,男频剧这次还真找准路子了。

  关于理想的两条道路

  少年意气,挥斥方遒,《庆余年》的引子很有意思。文学史专业的学生张庆,用现代观念剖析古代文学的论文不被叶教授认可。于是他写起了小说,借用范闲的故事来阐述论点。

  在这样的双层架构中,范闲既有自我观念,又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张庆的影响。认为人人平等,故而看不惯跋扈的管家;心怀公理正义,故而要拉绝境中的滕梓荆一把;反对父尊子卑,故而要求冤枉弟弟的父亲给对方道歉。

  越是差异,越是诙谐。处处对比,张力十足。《庆余年》以现代青年视角叙述古代故事:既形成了虚实相间的时空对照,又产生了古今相对的思想碰撞。

  时空对照,制造了层出不穷的脑洞与文艺梗,极大地延展了剧集的可看性。比如范若若从范闲身上学来的“更新”和“浪漫”。当范闲嘲笑她是“智商盆地”时,范若若反问:“何为智商,何为盆地?”

  范闲的无奈在于现代语汇的“鸡同鸭讲”,而他的可爱在于愿意让古代人接触更先进的思想理念。他既可以像古人,为被贬低的《红楼梦》鸣不平,说出“非学无以广才,非志无以成学”的惊人之语。也可以像现代人,和父亲、姨娘联袂奉献亲戚大型尬演现场,让弟弟怀疑人生。

  而思想碰撞在浅层是笑点,在深层就是对人性及社会制度的哲学思考。小到下人甘心被奴役的质疑,大到对整个社会公义和封建皇权的反思。叶轻眉留在鉴查院门口的话,是开化民智的“启蒙”宣言。而范闲的觉悟,是现代青年改造生活的勇气。

  “我希望庆国之法,为生民而立,不因高贵容忍,不因贫穷剥夺,无不白之冤,无强加之罪,遵法如仗剑,破魍魉迷崇,不求神明。”走出鉴查院的那一刻,范闲看着街上的各色人等,时空顿时凝滞:他终于明白了母亲宏大的誓愿与艰难的梦想。

   但同样具有现代思维的叶轻眉和范闲,却有不同的改造理念。这种人格分野,不仅让角色生动,也让其传达的理念深刻。

  理想化的叶轻眉,有大人物的孤傲,她想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。我生有涯愿无尽,心期填海力移山。

  世俗化的范闲,则具有小市民的普遍性。他善于运用“韦小宝”的智慧自保,但最终还是选择了“陈近南”的大义,为世人寻一份公道。

  从叶轻眉到范闲,我们看到的是理想主义的最终妥协,还是红尘俗客的内心坚守?而这也是每个现代青年都在面临的抉择。

  众生百态,古今同此一理

  如果说《红楼梦》是古代社会的百科全书,那么《庆余年》就是现代青年的理想图鉴。从范闲到各色人物的塑造,看似轻松的剧情下,回答的是“人生应该怎样度过”的严肃命题。

  “小姐身子丫鬟命”的林婉儿,弱不禁风的外表下,却有敢于打破封建婚姻的勇气。她说:“若非良人,我宁死不嫁”;即便决定退婚,也选择当着对方的眼睛直言。

  滕梓荆因打抱不平而得罪权贵,心灰意冷的他却没有对以怨报德的老夫妇下手。范闲洞穿了滕梓荆的内心,“你说你心冷了,其实并没有,这就是我帮你的理由。”看似纨绔的范思辙,被范闲看出算术上的天赋,并正告父亲,弟弟的敛财是下意识地想亲近范建户部尚书的职业。

  典型人物凝练了典型意义:范闲是理想主义者的最后一丝底色,他的怯懦与反抗让人感同身受;

  叶轻眉是女性独立和参与社会改造的“拟态抒写”,要权利,先自立;

  庆帝集中体现了封建皇权“制度性”悲哀。随着剧情的推进,庆帝在精神上的“死亡”,本身就是现代意识对落后制度的“宣判”。

  此外五竹的外冷内热,陈萍萍对叶轻眉的守护,言冰云的家国大义,都在传递逆境中的人性之美,让观众在镜中照见自身。上至天子朝臣,下至贩夫走卒,《庆余年》横截面式的人物体系,恰似社会观察的显微镜。区别于现实,又包含芸芸众生。

  而让观众称奇的顶配选角,“老中青金字塔”式的演员构成,让最终呈现和角色设定一样充满现实层次。

  戏骨陈道明出山再演帝王,一边吃馄饨一边就能问得官员心虚下跪;吴刚于荣光倾力加盟;张若昀李沁等实力小生小花荟萃,还网罗了新顶流肖战,进一步放大了戏剧张力。

  “精分”而不割裂,也是《庆余年》的差异性优势。配合剧情的台词融汇古今,文处皆古言,白处让人捧腹;剧情以范闲为明线,以叶轻眉为暗线,展现了庆国的山河画卷与社会民生,纵横北齐和南楚,具有史诗般的恢弘气质。

  恰如巴赫金对“创作想象基本出发点”的论述,“它绝不是贯穿观察者情绪的抽象景观,而是人类历史的一隅,是浓缩在空间中的历史时间。”因此,《庆余年》“自然地理空间+人文地理空间”的双层结构,无疑为我们营造了家和故乡的感觉。

  范闲传抄优秀的古典文学,说到底只为寻回精神故园。这也是为什么看到妇女抱着小孩卖《红楼梦》让人感到“诡异般的亲切”,以及听闻郭保坤禁书时“出离愤怒”的原因。《庆余年》流淌着传统文明的血脉,那是我们骨子里丢不掉的东西。

  IP扩容,腾讯系带飞男频?

  《庆余年》开播前,因为相似的宫廷朝堂、皇家父子故事背景,常被拿来与先一步播出的《鹤唳华亭》作比。真等追了几集,群众一拍大腿: 这欢快感,怎么倒像和《从前有座灵剑山》才是“亲兄弟”?

  说来也巧,腾讯影业还同为这两部剧的攒局者。尽管定位和体量不同,但从最近这两部热播男频剧,还是能看到腾讯影业对男频ip的一些共性处理手法。

  男频大IP的影视改编难不必硬糖君多说,扑街的也不在少数。除了比较常提到的男频架构带来的制作难度、小说剧集不同的性别市场定位等,一个容易被忽视的问题是—— 内容的代际变化。

  我们熟悉的大IP多形成于网络文学发展早期。十年前的网文IP,别说改编成影视,即便是再放在今天的网文市场,也未必能取得和当年一样的成功。

  早年网文中最常见的那种“逆天改命”的愤怒感、挑战感,如今年轻读者是不怎么买账了。苦大仇深的不要,搞笑吐槽才是王道。

  《从前有座灵剑山》和《庆余年》先后成为同期网剧收视冠军,大家在感慨男频剧终于崛起的同时,应该也注意到了:两部剧都走的是轻松、活泼的路子,而不是我们通常对男频剧理解的逆袭、复仇主题和沉郁格调。

  这几年也出现过一些制作精良的男频剧,但艰深的对白、缓慢的节奏、压抑的剧情实在让人有些难“入戏”。你也不能强迫观众抱着学习的态度来追剧吧?依硬糖君看,既然是大众文艺,可看性永远是第一位的。

  而轻松诙谐,无疑是提高可看性最有效的方式之一。再具体而言,《从前有座灵剑山》在改编中加重了感情线的戏份。不管是粉哪种类型,总能找到心仪的。

  《庆余年》则更强调了群像戏。在男频标准的少年成长线之外,全明星阵容的古装男女群像如时代风俗画铺陈开来,总有一个抓住你的心。

  通常来说,标准的网文小说都是围绕主角进行单线叙事的。在影视改编中加入多视角叙事,无疑就加大了多元适应观众需求的赢面。而《庆余年》现代思维和古代制度的碰撞则打破了内核的单线性,观众既津津乐道于机智的包袱,又自觉认同主人公价值的取舍、临难的抉择。

  一连两部男频剧雄起,除了内容层面的路线校正,开发流程的变化也不可忽视。不同于此前大量男频剧都是影视公司买断小说版权开发的模式,《庆余年》是典型的IP“回家”。

  《庆余年》的小说版权,早年卖给了深蓝影视和华娱时代。腾讯影业对于《庆余年》的版权是从2018年3月开始生效,但在2017年腾讯影业就与前版权方沟通共同开发;随着战略合作伙伴新丽加入一起成为联合承制方,再加上阅文是小说IP的源头,才有了我们如今看到的腾讯影业、新丽电视、深蓝影视、阅文集团、华娱时代、海南广电共同出品的《庆余年》。

  我们不说谁更有匠心这些虚的,不管对于腾讯影业还是新丽、阅文,手中的大IP是一个长线生意,这就足以让他们更加兢兢业业给我们拍剧以及后续开发了。

  针对《庆余年》,腾讯影业就同时启动了影视改编和游戏开发。目前,同名手游《庆余年》已同步开启预约,区别于早年的单纯授权模式,本次从剧游联动到人物设计都全部打通。对于标准的影视公司,做剧本身就是变现环节。而对于“不孤立做影视”的腾讯影业,影视化不只是为了 “圈粉”,更希望以剧集的形式为IP的用户情感做增值;而更长的产业链条也让其在前期更用心地进行完整的规划——毕竟不是一锤子买卖,这可以看作是腾讯影业基于腾讯新文创生态,以多种形式为IP的粉丝情感及商业价值增值的一次实践。

  怎么明明是个“好故事的诞生”,最后又让硬糖君归结到“商业价值”这种“俗物”上了。看来硬糖君纵然魂穿也只能做范闲,当不成一代女神叶轻眉了。但不管怎样,一起追剧才是硬道理!来,今晚就约一波~

  来源:光明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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